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冈波巴大师全集·吉祥荟萃

 

 

《冈波巴大师全集》翻译缘起

 

  很早以前,大约是读国中的时候吧,自己经常有缘读到一些知名作家的文章,其中盛赞诸如玄奘法师等“西行求法者”为“中国的脊梁”,由于那个时侯年纪还轻,未经沧桑,不谙世事,所以,总不理解这些文章,为何对于那个虚无飘渺的、经常被白骨精捉弄的“唐僧”,盛赞至此。

  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有了自己的是非判断标准,也消除了对于佛教的偏见和误解,并慢慢地对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后来,等到阅读《高僧传》的时候,才知道玄奘尊者,其实并不是《西游记》里那个经常被白骨精牛魔王捉弄的、连个猴子都不如的唐僧,而是一位历经九死一生、西度流砂、为法忘驱、“声振五印”、主持六百多人的大译场,而能在汉地继承和发扬印度大乘佛教的“大唐三藏法师”!

  直到读了《中国文化史》及《中国佛教史》之后,才知道自从佛教传入中国的两千多年来,特别是大唐以降,从诗词文艺到武功茶道、从为人处世到民风习俗、从王臣大夫到庶民百姓、从神州大地到韩日越南,中华文化,其实无不打上了佛教文化的烙印,而深深地影响了汉民族人文精神的方方面面,并在浩瀚的历史长河之中,树起了一座辉煌灿烂的文化丰碑,从而,引导了无数的大德高僧,遵循着佛陀的足迹,趣向了涅槃的彼岸。

  “法不孤起、仗缘方生”,能够出现这种佛教文化的鼎盛情形,当然要依靠很多的因素与条件,但是,其中最关键的,应该是得益于佛经的翻译。试想,如果没有典籍的翻译,如果没有诸如玄奘、法显、义净等等这些“西行求法者”,把“如读天书”的另一种文字,转译成我们耳熟能详的本民族语言的话,如果没有这些“中国的脊梁”,以自己异域求学的艰难与心酸、以自己雄浑的心灵之驱,默默地托负起了佛教文化这座历史丰碑的话,那么,我们便不可能知道“佛”是什么、“法”是什么,更遑论修习佛法了;释迦如来虽然“出广长舌、演微妙音”宣讲了三藏十二部八万四千法门,但是,如果没有经籍的翻译,我们也将如读天书、不知所云;中国古谚有云“劝人一时以言,劝人万世以书”,纵是大觉如佛陀,三转*轮、说法四十九年,历史上又有多少大德高僧,举办过多少次法会、垂赐过多少次开示,也都如“风来水面、雁过长空”,在历史的长河中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而那些以文字的形式记录下来的经典,却保留了下来,千百年来使无数的后来者可以一如既往地聆听着先哲前贤的教诲,激励并指导着他们走向最终的解脱;这些经籍的译者,这些舍生忘死、为法忘驱的“西行求法的中国的脊梁”们,他们的身体会像风一样地逝去,而他们滴血的心灵,却化作了文字的精灵,化成了一座桥,填平了我们成佛道路上的多少天堑鸿沟,而默默地背负着我们接近智慧、接近觉悟,在我们所领会的每一字、每一句里,可以说无不闪烁着他们的功德之光。

  “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自己从小喜欢读书,知道写书及译书的重要性,所以,在我接触西藏佛教之后,开始学习藏文之初,就希望有朝一日学有所成,从而,透过汉藏语言的翻译,来沟通汉藏教法的异同,以期取长补短、互有借鉴,以使广大的华裔佛弟子们,不必像自己那样艰辛,便能用自己本民族的语言,顺利地吸收藏传佛教的精华;同时,也希望像古往今来的那些伟大的翻译家一样,用自己一人的辛劳,来利益当今广大的法友同道,并希望以此功德,而荫及千万年后以华文阅读的人们,为藏汉佛教的交流,再竖立一座新的里程碑。

  翻译《冈波巴大师全集》也许是我的一种宿命吧!差不多十年前,当我初次阅读张澄基先生所著《全集选译》的时候,在《叙言》中,他提到:

  “选译的目的只是想介绍一点『样品』而已,限于健康及其他关系,未能多多翻译一些出来,颇以为怅。希望以后有人发心能将大师的『教言广集』(即《全集》)全部翻译出来,对专志学佛的人,尤其是对致力于禅宗或心地法门的人,必有重大的帮助。般若心法亦能推广发扬光大,我罄心祷之。”

  接着,张澄基先生又说,

  “此次我译冈波巴大师选集,因为健康的关系颇有力不从心的感觉,未能达到使自己满意的水准,只是抱着能介绍一点是一点的态度来勉励完成此书……”

  前辈们那种期待冈波巴大师所赐教的般若心法流传东土的殷切、未能全译的无奈、劝勉后人成全此事的诚挚,在老人那饱含伤感的娓娓道来之中,倏忽跃然纸上,纵或铁石心肠,恐怕也不能不为之动容。

  同时,再加上由禅堂的参究体悟中所引发的对于禅宗的信仰与爱好,所以,在十年前的那个时候,自己就立下了学好藏文后,一定先要翻译《冈波巴大师全集》的誓愿。

  后来,在西藏辗转求学期间,始终未能忘记在感动中所立下的誓愿,先是专程跑到“德格印经院”,请到了藏文本的《冈波巴大师全集》;随后,又请具备资格的上师,赐与灌顶、传承、讲解。那个时候,自己虽然如饮醍醐,饱受了冈师不共教导的甘露,但由于自己的藏文水平尚且未臻娴熟,对于翻译之事,也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

  在后来,为了学习一些大经大论,自己每天都在忙于经教的背诵与学习,也还是无暇顾及翻译主事的。

  闭关期间,利用暇隙重新拜读了噶举传承的共同传承祖师——冈波巴大师的全集。由于冈波巴大师的实证与博学,因而,他的所有教授教诫都击中了实修的要害,在东土禅宗里,有所谓的“自从一阅《楞严》后,不读人间糟粕书”的感喟,对于《冈波巴大师全集》,我也深有同感。自从细读了《冈波巴大师全集》之后,再看其他一些无关实修、泛泛而谈的佛书,纵其巧舌如簧,得语自在,也总感觉味同嚼蜡、缺只眼在。自己在受益及感动之余,也深深为近千年来因为语言文字的隔阂,没能广泛地利益广大华语圈的佛教同道,而感到遗憾不已,在这种情形之下,因此,就决定了着手翻译《冈波巴大师全集》了。

  在《冈波巴大师全集》中,从浅到深、由显到密遍及噶举教法的方方面面。其中,有冈波巴大师根据阿底峡尊者的噶当传承及那若巴尊者的噶举传承所著述的西藏最早的一部菩提道次第书——《解脱庄严论》(张澄基先生有译);也有结合道次第而对广大弟子们所做的普遍的训道开示——《法会开示录》;而《全集》的《师徒论道录》,更记载着帕莫竹巴、第一世噶mb都松钦巴等五位最重要弟子的问道录,聪明绝顶的大师级的弟子所请教大师级师傅的,都是他在真修实证过程中所遇到的关键的关键、要害的要害,当今修习般若心法、大印及那若六法的真修实证者,所遇到的无处询问、无处请教的关键问题,在这部书里,相信大家都能找到满意的答案;更重要的是,对于噶举派的特色教法——“大印”与“那若六法”,冈波巴大师有长达千页的系统而具体的实修教导。如果把这些能够详尽地翻译出来,对于研习西藏教法的东土佛子来说,真可以说是弥足珍贵的。

  汉藏佛教交流的先驱——法尊法师在《法尊法师佛学论文集》中,引用唐代梵汉译经大师义净尊者赴印求学的自传——《南海寄归传》的诗偈说:

晋宋梁齐唐代间,高僧求法离长安;
去者成百归无十,后者焉知前者难。
路遥碧天唯冷结,砂河遮障力疲殚;
后贤若未谙斯旨,往往将经容易看。

  而且,无论是汉地还是西藏,在佛法的鼎盛时期,佛经的翻译,都是以皇帝作为施主、召集全国第一流的人才来辅助进行的,因此,佛经的译者,是没有任何衣食以及翻译操作程序方面的后顾之忧的;而在佛教普遍不受重视的末法时代的今天,译者虽然要一人操办所有的翻译程序,辛苦异常,但却得不到应有的重视与尊重,甚至起码的翻译运作费用都难以负担,为了拯救一种濒临灭绝而又失而难得的佛教文化,真正有志于佛法交流的人们,为了佛教的现在与未来,又不得不面对和解决这些问题。由于身处喜玛拉亚山区腹地,山上根本没有电能供给,不得不用大规模太阳能发电设备,来勉强供给手提电脑、微型打印设备及扫描仪的必须电能,这些都凭空增加了很大支出。

  所幸的是,心胸宽广、慈悲和善、而又精通藏汉语文的直贡法王,在百忙之中,不惜五、六次地与译者一起进行长时间的藏汉对照审阅,并由衷地赞叹了译文的精确度,高度评价了作品的质量,这给笔者最初的翻译,鼓足了极大的信心;在以后的日子里,直贡法王也一直从多方面鼓励、关心、支持着这个翻译项目的进展,这在困难重重的落寞时期,也给译者平添了无穷的勇气,而使此翻译项目终于能够坚持至今,有缘面世,对此,笔者向澈赞法王献上诚挚的顶礼和由衷的谢意。

  再者,努巴仁波切、噶沁仁波切、堪布衮却嘉[山/参]仁波切也对此项目予以了极大的关注,并协助澄清了一些疑点。尤其是精通藏汉语文的努巴仁波切,以菩萨心肠,对藏文表达不明之处,耐心地提供各种可能的建议,对于他们,笔者也一并致以由衷的谢意。

  同时,毕业于伦敦大学经济政治学院的朱贤华居士[卓玛,christine,现在三年闭关中],出于对冈波巴大师教法的热爱,更以极大的热情,最初劝请展开《冈波巴大师全集》的翻译,并偕同香港亲戚家人及其表弟皇家会计师吴光发先生,从各方面支持、赞助、启动了这个翻译项目;之后,又抽出大量的时间,出于一种高尚的宗教情操,从头到尾一直无私地帮忙进行着各方面的联络工作,若无她们的无私协助,此书可能很难顺利面世。对于朱居士及其家人的这种护法护教的崇高精神,笔者在此也致以崇高的敬意和由衷的谢意。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台湾冈波巴中心会长苏星辉居士及其爱女王倩如、媳杨宜君,对此翻译项目表现了浓厚的兴趣,并予以了大力的支持,对于他们无私的护法精神、奉献精神,笔者也表示崇高的敬意和由衷的谢意。

  香港弥勒佛计划中心会长李谭美燕居士、台湾马头明王中心会长黄至莹居士、新加坡的Geok Heok、Magrata及台湾的禅闻法师、单杰法师、耶喜法师、曾先生等,他们也都从各个方面予以了一定的关注与协助,在此也一并致以由衷的谢意。

  道高魔重,对于类似冈波巴大师这样有修有证的深广教法的汉译,大小魔罗们当然是不会甘心的,当然不会不遇到极大的障碍。在诸缘不具的艰难翻译过程中,一些自称是佛弟子,甚或是自称噶举弟子者,不但不理解末法时代从事翻译的艰辛,冷眼旁观也就罢了,更甚至指指点点、说三道四,这给本已身心疲惫的译者,更平添了许多晚秋的凉意,这虽然也给自己造成了暂时的心灵创痛,甚至让我有时会重新考量在这末法时代决心花费大量时间进行翻译的必要性,但当时过境迁,蓦然回首往事,却恍然发现在菩提道上,自己又迈进了许多、成熟了很多,在逆境的锻炼中,自己发现了在深妙禅修的“独乐乐”时无论如何也难以收获的成果。“归元无二路,顺逆皆方便”,在逆境中成长,在违缘中修心,难道这不正是噶当前辈们“修心教法”惊天地、泣鬼神的精义所在吗?因此,笔者更至诚地感激他们,感谢这些无私的大心菩萨们示现为另一种姿态,来牺牲自己,成全他人。

  两年多来,经过700多个日夜朝斯夕斯的不懈努力,《冈波巴大师全集》的汉译,也终于有了一定的成果。轻轻地摸索着这叠厚厚的手稿,长长地嘘了口气,心中也颇感欣慰。在这五浊横行的浊恶时代,弘法利生是谈不上了,但希望那些与冈波巴大师有缘之人,不必像译者那样经历太多异域求法的艰辛,而能透过这部书,来穿透千年的遗憾,与慈睿、祥和的月光童子菩萨,相会在温馨、祥和的常寂光下。

  轮回世间本是充满遗憾的,世上也没有完美的事物,因此,本译稿当然不能说是完美无缺的;但是,在信、达、雅与精益求精方面,出于一种宗教的情怀,基于感动中的强烈发心,本着对三界法王冈波巴大师及当今后世的读者们负责的精神,笔者当然是以最大的热情并以最谨慎的态度,来对待冈波巴大师深广教法的翻译的。但由于《冈波巴大师全集》藏文版成书年代久远,加之皆为开示记录,藏文本时有错字、脱句之处,这都给本书的汉译工作平添了一些难度,因此,个别地方若有值得商榷之处,也望藏汉方家不吝指正。赐教请致函:[email protected]

  希望以此渊深似海的冈波巴大师的教法功德,以及微薄的翻译功德,回向所有曾提供过顺缘或逆缘的所有有缘者,愿他们福智双增、早成佛道;同时,也希望以此功德,回向所有如母有情,而使他们都能脱离苦海,及早获得暂时的人天福德和永恒的成佛利乐。

惭愧智学谨志于云水堂

 

 

智学法师简介

 

  智学法师,生于一个传统知识分子家庭,父母为国文讲师。

  受家庭环境熏陶,自幼即好孔孟礼义之道、老庄齐物之学;常咏夫子“生死昼夜”之句,玩味“庄周梦蝶”之喻。

  及长,至高中阶段,渐阅佛典,恍然有悟,知所归矣。遂有出尘之志。

  大学二年级时,虑世出世法不能兼得,遂从早年皈依恩师、汉地禅宗及汉传格鲁巴第二代传人——上清下定大和尚(注1)披剃圆具。

  在汉传方面,潜心研习禅宗、唯识、中观、天台、华严等诸宗心要,于《金刚经》、《六祖坛经》、《楞严经》、《法华经》、《天台止观》、《华严教仪》等大乘教典颇有心得,并受禅宗语录、憨山大师、虚云和尚启发良多;在藏传方面,研习了传承于西藏的各派“道次第”书,其中包括格鲁派宗喀巴大师的广、中、略三种汉译《道次第》,宁玛派巴楚仁波切的《普贤上师言教》,噶举派冈波巴大师的《解脱庄严论》,听授了《能海上师全集》,并于暇时学习基础藏文;其间,也曾数赴禅宗著名道场参加禅七,深究般若心法,以期秉持佛陀精神,学修并重、宗说兼通。

  佛学院短暂任职后,感于西藏密教之博大,慨叹汉典翻译之不足,遂赴康藏依止住山43年的大成就者——喇嘛阿求仁波切(注2),学修大圆满实修传承,并曾两度专修大圆满方便道——“脱嘎”部分的“百日闭关”;其间,广学藏文藏法,多次着重听受学修了藏文本地《普贤上师言教——大圆满龙钦心髓前行引导文》、《无上智慧》(又译《大圆胜慧》)、《解脱庄严论》、《菩提道次第广略论》,并求授了《冈波巴大师全集》藏文本的灌顶、传承以及讲解引导。

  后来又深入圣地,进一步求授了藏文本的《入菩萨行论》、《集菩萨学论》、《现证庄严论》、《百论》、《集密金刚》等各类显密论典,深造藏文藏法。其间,也曾特别留意于和汉传佛教一脉相承的噶当修心教法,深受其益。其中包括阿底峡尊者的《菩提道灯》、朗日唐巴大师的《修心八颂》、无著贤菩萨的《修心七要释》(原作者为切喀瓦大师)。

  近几年前,受直贡噶举法王(注3)的委派,赴喜马拉雅山脉接受三年零一个半月的传统闭关,实修“大印五支道”和“那若六法”。其中包括属于“生起次第”部分的《胜乐金刚》与《金刚亥母》修法,以及属于“圆满次第”部分的大印正见直指与传自那若巴尊者的有关猛母火(古译“拙火”)、梦观、光明、幻身、中阴和迁识方面的甚深实修教导;其间,也曾再读《冈波巴大师全集》,冈师以其甚深的证悟,故能击中实修的要害,在受益之余,也深深为近千年来,由于文字的隔阂,致使法王冈波巴大师的珍宝教法,未能广利广大华语圈的教友同道而婉惜不已;为了裨益当今并阴及后世的教法及有情,遂有心将《冈波巴大师全集》全部译出。主要译著有《冈波巴大师全集·法会开示录》、《佛子行三十七颂——菩提行法撮要集粹》(新译修订,含偈颂、长行、科判、简注、导读、释译六部分,是当今研究《佛子行颂》最为详尽的中文资料)。在汉传佛教方面,并著有《也谈因果》、《佛法的缘起性空与现代科学》、《生命的关怀》、《无尽灯》等佛学专论多篇。

  附注:

  1.汉传格鲁派传承次序为:哲蚌果芒学院康萨金刚持—能海上师—清定上人—译者。清定上师,俗名郑泉山,原国民党少将;39岁时善根发悟,遂舍高官厚禄、娇妻幼子,从禅宗硕德出家;其后,追随能海上师,学习黄帽教法,尽得宗说心髓、显密要旨。

  2.大圆满实修传承的次序是:大圆满中兴祖师巴楚仁波切—鸟休龙叨—堪布阿穹—昌根阿里—喇嘛阿秋—译者。喇嘛阿秋仁波切,先学萨迦教法,后从昌根阿里仁波切辗转住山43年之久,实修大圆满教法;八十年代初才在四川白玉县境内建寺度众,传讲大圆满实修传承,长随弟子多达两、三千人。

  3.噶举教法传自印度的帝洛巴、那若巴,西藏的玛尔巴、密勒日巴,直至三界法王冈波巴大师时,更将传自阿底峡尊者的噶当教法的“道次第”思想,与大印正见直指、那若六法合而为一,而形成了声名卓著的“达波噶举”(“达波”是冈波巴大师的另一种称呼),“直贡噶举”便是其中的一个重要分支。直贡噶举法王,乃是直贡噶举传承的座主,其主寺是拉萨附近的“直贡替”寺与印度的“菩提寺”(音译为“将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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