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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师心要建言

 

前言

(祖古乌金仁波切)

 

  《莲师心要建言》的法教,是属于一种称为“玛儿契”或直接教授的文体。玛儿契是指衷心给予的个人建议,以清楚而直接的方式来教导,显露出最私密珍藏的秘诀。通常这样的建言,一次只会传授给一位弟子。莲花生大师的直接教授,浓缩了大瑜伽部密续、阿努瑜伽部典籍和阿底瑜伽部心要教授等三者的根本意义。

  有谚语说:“末法时代的火焰猖獗肆虐时,密咒金刚乘的教法将会迅速散布、光耀于外。”莲师即是密咒金刚乘的主要大师,他以这样的角色,伴随着此贤劫千佛的每一佛而出世。

  我的根本上师桑滇·嘉措(Samten Gyatso)常说:“仔细领会莲师的伏藏教法,多么奇妙呀!比较一下伏藏谕示和其他任何论著,看看伏藏谕示的质地有多么独特。这主要乃因为伏藏教法是由莲师亲自撰作的,其行文用语的优美,令人惊奇!”

  桑滇·嘉措还说:“要撰写出伏藏修持的这些行文,这部如此美妙且具足深度的文作,无人能出莲师其右。与学者的论述不同的是,伏藏教法的每一个字都可用愈来愈深奥的次第来了解。这就是莲花生大师金刚语的殊胜功德特质。”我的老师对莲师的言教总是感到惊奇!桑滇·嘉措非常博学,而且研读过大量的文献典籍;即便如此,他总是会在莲师的教法当中,悟出许多不同层次的意义。桑滇·嘉措说:“阅读莲师法教时,你必然会生起信心与虔诚。”他还说:“你不禁会以全然的信赖,臣服其下。”桑滇·嘉措对莲花生大师有着不可思议的信心,他常说:“没有人比莲师更伟大。当然,释迦牟尼佛是始祖根源,但莲师却使金刚乘教法得以在印度和西藏各地传扬繁盛,尤其是在西藏。”

  我们在几位伏藏师的取藏中,都可以看到措辞相似的法教,因为这些法教都是从象征性文体解码而出的莲师无误之语,毋需置疑。举例来说,莲师七句祈请文的开头是:“乌金境域西北隅”,这也出现在许多不同的伏藏法中;不同的掘藏却指向同样的根源。

  桑滇·嘉措说:“伟大真实的伏藏师,多么令人震慑!”“比如像是娘·让、却汪上师和仁增·果登等大师,真的很不可思议!”前两位伏藏大师娘·让与却汪上师,被公认为“伏藏二王”,其他百位伏藏师都被描绘成是他们的随从。此外还有三胜伏藏师(Three Eminent Tert?ns)、八林巴(Eight Linpas)、二十五大伏藏师(25 major tert?ns)等等,他们都同等重要。但是在共计一百零八位伏藏师当中,最主要的就是两位伏藏王:娘·让·尼玛·沃瑟,以及却汪上师。“此二位无人能及!”桑滇·嘉措说。顺带一提,所有伏藏师中,第一位为人所知的是桑杰喇嘛(Sangye Lama),但他和桑杰·林巴并非同一个人。我对于不同传记的细节并不熟悉,只知道这些伏藏师都非常卓越杰出。

  当宗萨·钦哲·确吉·罗卓驻锡在锡金甘托克时,我有幸得以连续二十五天每个上午都去拜访他,请问许多不同的问题。那时他的健康安好,但由于他正在半闭关状态,因此并不接见访客;然而因为我是秋吉·林巴的子嗣之一,他对我表现出特别的仁慈,要我去拜访他。通常他都是独自一人,旁边没有任何侍者。

  有一天我暴露出自己的无知,这样发问:“像我这样一无所知的人,很难判断两位伏藏王与其他一百零八位伏藏师所取出的《大宝伏藏》内,有关三根本之本尊伏藏法教中,到底哪一个最重要。我们就像在大草原上采花的孩子,试图挑出最美丽的一朵花。依您看,何者最重要呢?”宗萨·钦哲仁波切答复说:“就上师这个层面来说,没有比却汪上师《初十修行八品》(The Tenth Day Practice in Eight Chapters)更优秀的,此堪称是各式上师瑜伽法之王。就本尊的部分而言,莲师所教导《修部八教》(Eight Sadhana Teachings)以及娘·让的版本,是最卓越的。就空行母的部分来说,娘·让的《黑愤怒母》(Tr?ma Nagmo)是最重要的。这三部伏藏法教是所有已取出的伏藏当中最重要的。”却汪上师的《初十修行八品》,是以喇嘛桑度(Lama Sangdü,体现诸秘诀的大师)为基础。喇嘛桑度是莲师相之一。《修部八教》则有三个主要的版本。而在不同的空行母修持法中,就属娘·让的《黑愤怒母》——以黑色愤怒形象示现的金刚瑜伽女,最为深奥。

  当我问:“我个人应该修持什么法呢?”宗萨·钦哲仁波切告诉我:“就以《修心:尽除障碍者》(Tukdrub Barchey Künsel)作为你个人的修行吧!在秋吉·林巴大师的伏藏中,《尽除障碍者》法教系列深奥得难以置信,而且被取出时毫无障碍。当障碍被消除时,成就便会自然产生。因此,专注于那个修持吧!”

  “我应该视谁为上师呢?”我问。宗萨·钦哲仁波切回答说:“祈请秋吉·林巴大师吧!这就足够了。其中一切都具足圆满。秋吉·林巴大师足以作为上师部分的代表。”

  然后我问:“我应该专注于哪一个大圆满教法的修持呢?”宗萨·钦哲仁波切又说:“你应该修《普贤心滴》(Kunzang Tuktig)。现在是《普贤心滴》与《杰尊心滴》两系列法教将会对人有所影响的时期;每个时代都有特别适合当时的独特大圆满教法。稍早时代广为闻名的是《四部心滴》或《四部心髓》(Nyingtig Yabzhi),接下来是仁增·果登的《直示密意》(Gonpa Sangtal)和多杰·林巴(Dorje Linpa)的《广博见地》(Tawa Long-yang),然后是杰尊·宁波(Jats?n Nyingpo)《胜宝一体》(K?nchok Chidü)的法系。每一部伏藏都在属于其本身的特定时机中出现。”

  针对这一点,桑滇·嘉措也持相同意见:“莲花生大师实为崇高无比,因为他离开西藏前,为每一世纪的修行者埋藏了包含教法、珍贵宝石和神圣文物等丰富伏藏。之后,为了掘取这些伏藏珍宝而现身的伏藏师们,都受到了莲师的加持,也领受到了整个传承的灌顶和口传。现今有些知识分子持反对意见说:‘伏藏师们也许并没有持有那些得自莲师不间断灌顶及口传传承所授教法。他们只是挖出一些自己埋藏的东西而已!’但事实上,每位伏藏师都已籍由真实可信的方式,领受了透过莲师加持而来的完整传承,这样的传承方式远比一般常给予的、通常只是象征加持的灌顶与传承更加殊胜。所有伟大的伏藏师都是身语意被莲师亲自加持与灌顶的大师;宣称伏藏师们没有传承是很幼稚无知的,这样的说法显示出这些人对传统七种传承方法的一无所知。伏藏教法异常深奥,且被藏匿在‘四相六界限’的宝盒中。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探究的范围是非常广大甚深的。”

  伟大的伏藏师从童年时期就不同于一般孩子,他与生便具有对本尊的净观,其了悟从内心满溢而出。伏藏师不像我们一般人,必须追随着次弟渐进的学习与修行之道。一般人不会有瞬间而生的顿悟。

  莲师来到世间,已然经过相当多个世纪了,但是由于他的大仁慈,为了未来有情众生的利益,他在坚固的岩石内、湖泊中、甚至在虚空中埋藏了数不清的伏藏。思及如此广大无量的仁慈恩德,我们内心的敬畏不禁油然而生。然而,竟然还是有人对这份仁慈不存感激之心。

  当不同的伏藏教法应该被掘出的时刻到来,伟大的伏藏师们便会出现于世间。他们能够潜入湖中、上飞到一般人迹不可达的各种洞窟所在,从坚固的岩石中取出待取之物。

  我的祖母是秋吉·林巴的女儿,曾经目睹这样的情景,她告诉我:“当岩石打开时,看起来就像母牛的肛门;岩石变软后,刚好流出一个含有伏藏的洞穴。伏藏师通常会在超过一千人的面前取出伏藏,这样就不会产生一丝一毫的怀疑。岩石打开时,内部变得清晰可见,我们看到洞穴中满布着闪烁的彩虹光。伏藏文物触摸起来是灼热的。有一次曾出现大量朱砂粉,量多到向外流了出来。秋吉·林巴常会随身携带织锦缎布,好把珍贵的文物放上去。伏藏物是如此地灼烫,以至于这些织锦缎布多数都有烧灼的痕迹。除了秋吉·林巴以外,没人能够手握这些伏藏物。”之后,我在秋吉·林巴的添冈(tengam,收放神圣物品的空间)中,看到了一部分这些烧焦的红色和黄色的织锦缎布卷。

  祖母接着说:“然后,秋吉·林巴会把伏藏物——有时候是一座雕像,放在一个开放式坛城的织锦缎上头,让它冷却。他会向在场的人解释这个伏藏是怎样被埋藏的、现在为何会被开掘出来,以及领受其加持的利益等等。这个超过一千人的聚众出于信心与虔敬而流下眼泪,空气因众人的哭泣而嗡然作响。即便你是一位顽固的知识分子,所有的怀疑批判态度也会消失殆尽;每个人都受到了这个奇迹的冲击。”

  这一定是真的,因为西藏人,尤其是东藏康区的藏人,素以强烈怀疑的态度而闻名,这些人不会无缘无故自动就相信一位伏藏师;但是秋吉·林巴却可以超脱于怀疑与争议之外,因为他一再地在无数见证人在场的情况下,掘取出伏藏。

  伏藏教法是莲师的直传言教,当伏藏教法在命定的时间被取出时,有着其他任何论著皆难以匹敌的深奥性。伏藏教法拥有独特的加持力,然而这样的加持亦有赖于你的信心与虔敬心。卡塞·康楚,也就是十五世噶玛巴的儿子,有次对我说:“我举行了三次秋吉·林巴的伏藏《修心:尽除障碍者》大修法会,每一次都出现了奇妙的成就征兆。”我问:“请告诉我有什么征兆。”“有一次有大量的甘露流泄出来,非常甜美而且带有轻微酸味,就像是上好的青稞酒一样。甘露从坛城上的朵玛食子流出,一直流到寺院的入口。另外一次是坛城上的甘露与供血开始沸腾,就像煮沸的水一样滋滋作响。第三次我们还准备了法药,七日步行之距仍闻得到此药的甜味芳香。我这辈子从未看过跟那三次修法期间一样的惊人征兆。”这也可能是因为深奥伏藏法加上如此优秀的大师,两者结合所产生的结果。在秋吉·林巴的赐吉(Tsikey)寺院中,大修法会期间甘露从坛城的朵玛食子流泄而出的故事,多不胜数。

  伟大的大师蒋扬·钦哲·旺波也取出一部等同于《修心:尽除障碍者》的伏藏。在遇到秋吉·林巴,并仔细地审视比较此伏藏教法的两个版本后,蒋扬·钦哲·旺波烧掉了自己的版本,然后说:“既然用字与意义都是一样的,哪还需要两本!您取出的是地伏藏,比起我的意伏藏更加深奥、且将更具大力。”因此,地伏藏与意伏藏两传承的加持便融合为单一之流。地伏藏属物质性,是从陆地取出的,而意伏藏则是取自证悟的无边广境中。据说地伏藏能为众生带来较大的利益,因为地伏藏通常包含莲花生大师亲自埋藏的羊皮纸,上头有着象征性的文体。

  这个被称为“空行文字”的象征性文体,深奥得不可思议。引述某部密续典籍的一句话:“伏藏文字是神妙示现之‘身’,也是用以了解声音与言辞的‘语’;由于了解了伏藏文字的意义,因此它们也是‘意’。”就像这样,证悟的身、语、意全都包含在空行文体的文字中了。这个文体本身就是化身,亦即神妙创造力之身。即使上师要给予的只是一则短诵文的口传,实质的文字经典也始终不可或缺,因此以记忆背诵来复述是不被允许的。同样的,是否持有上头写着空行母文体的黄色羊皮纸,差异便是非常大。

  莲师的各篇教授,最后通常会指示嫡传弟子,不要立刻传扬这些教授内容,而是将之埋藏起来,以便利益未来的追随者。这样做的理由是要保存心要教诀,使之相续不断;若不将这些直传言教以伏藏形式埋藏起来,直传言教传承很可能在世纪交换之间就灭绝了。尽管教法的始祖们可以飞渡于天或者穿透固体物质,但教法的确会消失。以伟大成就者第二世大宝法王噶玛·巴希为例,他的撰作几近百函,但今日留存的却只剩下三函,教法就这样消失无踪了。女性上师玛姬·拉尊关于施身法斩断我执的修持教授,至少超过八十或九十函,但今日在哪里看得到这些珍贵的法教呢?

  在宁玛传承中,绒宋巴与龙钦巴以博学多闻而著称,无人能出其右。尽管绒宋巴被公认为更有学问,然而龙钦巴却以其见地之教法而取胜。他们两位都拥有超过六十或七十函的著作辑,但今日我们也找不到这些作品了。教法的确在消失!

  从另外一方面而言,伏藏教法是不会耗尽的。当一位真正的伏藏师对于象征性文体生起禅观时,每个字都能变成一整座奇妙的城市。此外,要被书写下来的教法文字会维持一种非肯定的状态(midair,半空中),直到被正确地抄写下来为止;如果有句子滞留,那是因为伏藏师犯了拼写错误的缘故。这便是确保解码正确性的方式。

  大家都公认莲花生大师与空行母伊喜·措嘉有多么珍贵,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他们埋藏在湖泊与坚固岩石中的教法,并未付诸东流。在适当因缘时节到来之际,文体内容即会鲜明清晰地出现在伏藏师的体悟境界中。在伏藏被实际发现之前,伏藏师会先接收到前导经典——一部解释伏藏位置、教法目录,以及伏藏正确开掘时间的短文。在前去那个地方时,我的祖母这么形容道:“秋吉·林巴的心与伏藏之间有一道光束,光束引导着他,直接带领他来到埋藏之地。”

  莲师可以清楚看见过去、现在与未来三时,如同观看置于掌中的物件一般,因此毋庸置疑的是,莲师肯定也能看到何种类型的教法对未来世代的人们较为适切。一般来说,莲师对根本弟子伊喜·措嘉或是西藏人的教敕,无论你刚好生在何国,你都应该将莲师教敕自动当作是对你自己的教敕,以之去除自己隐藏的过失。疑惑会阻碍利益的到来,因此千万不要当一个太阳永远照不到的朝北洞穴。当莲师指出过失由何形成、什么又会障碍证悟之道时,这样的真理不只对西藏人而言是真实正确的,对任何真心想要追随心灵修持的人来说,亦是如此。而由于我们生活在不同于八世纪的时代,你自然可以将“西藏人”这个字眼代换为“全世界的人们”。

  空行母伊喜·措嘉是莲师言教的主要汇编集结者,倘若没有伊喜·措嘉,我们也不会拥有如此多的莲师法教。就经藏法教来说,阿难陀是释迦牟尼佛言教的主要集结者,而金刚手菩萨则集结了佛陀的密续教诀;在本质上,这些教法都是相同的。伊喜·措嘉拥有“不忘失的记忆力”,她从不会忘记所听过的任何句子。若是听过某件事后,又完全忘了这件事,不是颇无用的吗?

  莲师法教的这位汇编者,她本身即是般若波罗蜜多佛母、金刚亥母以及圣度母的化身。伊喜·措嘉特别是为了这个目的而来到我们的世界,汇编莲师言教是她特别受命进行的任务。据说阿难陀、金刚手菩萨以及伊喜·措嘉都拥有完美、也就是绝不忘失的记忆力。不忘失的记忆力与所谓的不散乱分心是相同的,因为遗忘与散乱分心有着同样的性质。本书呈现了伊喜·措嘉曾听闻过、不曾忘失、编纂整理,最后并以伏藏珍宝形式为了我们而埋藏的法教。伊喜·措嘉是一位女性,可能有某些人相信只有男性才能获得证悟,但是伊喜·措嘉的一生恰恰证明了相反的事实。在实际的真相上,心的觉醒状态既非男性也非女性。

  在《莲师心要建言》当中,莲师与伊喜·措嘉和其他亲近弟子之间问答形式的文体,在大多数显经和密续当中都可以找到,两者型态不异而同,尤其是在开宗明义的首品中多可见到。我们可以看到,多数有关寺院戒律的律典的产生,是因为佛陀被问到要如何处置六位积习难改、无恶不作的徒众。佛陀在听过这六位比丘最新近的投机事件之后,便会制定一条僧人严禁违犯的新规定。

  另外一个特点是,几乎所有的佛经都是为了回应某人的提问而产生的。某人会先针对某个主题请示佛陀,然后法教便会被授予。这类口诀教授也是如此,只有在回应提问请求时,教法才会被授予。密续也是以类似型态而阐述的:曼达坛城中央主尊会变现出一些围绕周围的随众,然后随众成员便会请求传授密续教法。简言之,问答形式是传统本具的风格。

  有一则这样的预言:“佛陀教法将一步步愈来愈向北方传播。”尼泊尔位于印度以北,而在这之后,西藏不就是在尼泊尔以北吗?“之后,法教将回到中土,然后往西方行去。”我并不确定这些话语出自何处,可能是来自莲师的某部伏藏,也有可能是佛陀亲自宣说的。但最肯定的是,真的有这则预言;我是从宗萨钦哲仁波切那听到这则预言的。“从现在起,佛法将进一步向西方传播。”仁波切说。

  另外一种解释则是,既然释迦牟尼佛与莲师在十亿个世界体系里,皆以十亿个化身出现在每一个世界中,那么,他们的化现哪有什么理由尚未出现在这世界的所有国度中?有谁可以肯定地说,佛的加持尚未触及哪一个地方?我们当然得依赖史书来告诉我们佛法在何处、何时传扬宏大,但是我认为佛事业是遍及一切处、围绕着整个世界的。

  举例来说,大家都告诉我,莲师参访过西藏与康区的每一处,加持了每一座山、洞穴与湖泊,并未遗漏任何地方,即使是小如马蹄的地方都毫无遗漏,这样的话,他又怎么会遗漏这世界的任何地方呢?

  佛陀传授的一切法教当然都是真实的,但是不同法教差异的程度,就在于所强调的是相对或究竟意义。这两者都很重要,因为相对层次的法教藉由教导正确的行为来引导我们,而究竟层次则是透过正确见地的教授来产生作用。这些法教也可以借着精要建言或是简要口诀教授的形式来授予。

  一般所知的是,行者应该“见由高处降”,而“行由低处升”。“见由高处降”指的是要认识大圆满的观点,“行由低处升”则意指要依循八个下部乘来修行。在金刚乘的脉络中,这特别指的是修学密续十事。

  总结来说,莲师建言的种种辑录,包含了对于见地与行止两者的教诀。我个人认为,我们应该确实以法教原初的形式来呈现法教,不任意增添也不遗漏任何事物。举例而言,如果你遗漏了莲师的见地教授,而只呈现行止的教授,那么莲师的言教就会变得不完整了。在见地的究竟意涵上,你必然听过“无业、无善亦无恶”诸如此类的陈述,但是请务必以其正确脉络来了解这个说法!

  没有见地,一切的教法会变成只是在行为上的权宜、表浅的教授;如果你的行止中没有见地,那么你绝不会有任何机会走向解脱;然而你的见地中若没有行止,你便会走入一条相信既没有善也没有恶、善恶皆空空如也的歧路中。若想了解金刚乘,我们就必须学习密续教法到底如何被封藏在六界限(six limits)与四相或四性(four modes)之中。

  不了义着眼于行止,而究竟了义则包含了见地。就如密勒日巴尊者所说的:“若是被不了义愚弄欺骗了自己,你便会丧失了悟真实义的机会。”

祖古乌金仁波切 述
阿苏拉洞窟寺
一九九三年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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